柘月涼風

很好相处的话唠!了解我看置顶!

【岩普】《晏晏》

点点滴滴的生活小事最是动人🥺🥺🥺

初恋组yyds我说倦了

不卷夜来霜:

*私设有一点点,字数4000+


*两个人的童年往事






1.




武夷岩仍然记得他们初遇那天,天空的颜色。


那是很干净的蓝,莹润如同新出的青瓷,底端是绵绵的桃色。




彼时,小小的普洱就被笼在那绵绵的桃色中间,忽而一个转身,便同武夷岩对上了眼。




“岩哥哥!”




普洱三两步跃到武夷岩面前,明明亮亮地笑,清清脆脆地唤,看起来丝毫没有察觉到这一称呼对于素昧平生的两人来说,似乎有些过于亲昵了。




不过,实际上武夷岩也没有并纠结于这一点。他怔了一怔,然后不可避免地为对方所吸引,于是乎,一门心思就都放在了联姻云云夫人云云上。




思考来去间,武夷岩端着那张天生严正的脸,沉默得太久了些。




“……”




“你是岩哥哥吧?你怎么不说话呀?”




“……嗯。我是岩。请问……”




“我叫做普洱哦!”




“……请问,”




“怎么啦?”




“我可以摸你的耳朵吗?”




话刚刚问出口,武夷岩就看到对面的孩子微微睁大了眼睛,又抖了抖耳朵,有点疑惑的样子。




左右不过是摸一下而已,岩哥哥用得着问得这么严肃吗?普洱不太想得通。




显然,小普洱还没有被人家交代过摸耳朵的意思。




片刻以后,普洱抬头看武夷岩,棕茶色的一双眼干干净净。




他说:“为什么不可以?”




闻言,武夷岩大喜。




他是真的没想有到,普洱居然会答应得如此干脆。他的脸还是板着的,手却已经伸了出去。普洱已经离他很近了,他只要稍微一抬手,就可以很轻易地把对方雪白的耳朵拢在手心里。




然而半途中,武夷岩忽然察觉出来,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——这家伙,该不会还不知道摸耳朵的意思吧?




然而还没等他真正开始进行一番心理挣扎,他的手就已经落下去了。




好软。好可爱。毛茸茸的。




在此后的十几年里,武夷岩也都仍然能清楚地记得这个触感。毕竟这可是唯一的一次。




至于第二天,当武夷岩发现普洱其实是个男孩子后,一下子跑开并从此再不愿和对方说话的事,便是后话了。






2.




同年冬天,武夷岩早已经接受初遇时闹的乌龙,也已能够坦然面对普洱、与普洱正常交往了。




事实上,在一个人气闷别扭了半年之后,在去红家看到普洱和龙井软软挨作一团之后,在听到普洱依然含笑盈盈地唤他“岩哥哥”之后,他终于意识到,不论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,可爱都是可爱。普洱就是可爱。




平日里,他与普洱一个在北,一个在西,真正能够见面的机会其实并不很多。




然而,普洱似乎对他产生了无穷无尽的兴趣,每次遇到都要抓着他不放,想尽办法也要让他开口说话。




年末时,各大世家一同办了个晚宴,一起热闹辉煌地聚在绿家领地,共叙年景。




夜里,宴至酣时,浮金流淌,暮色迷醉。




在普洱的坚持下,武夷岩由着他把自己拽出了筵席,拉进了中庭。




深冬天寒,凛风瑟瑟,普洱半长的头发在风中荡开柔柔的弧度,又轻轻落在他桃红色的连帽斗篷上。




第一次遇见时,他好像就穿着这个颜色的衣服。武夷岩有些神游。




“去哪?”




“一起看梅花!”




白天里,普洱路过此处,向庭院望了几下,望见开得正盛的梅花,便已经生出了晚上要把武夷岩带出来往近里瞧瞧的念头。五岁小普洱的算盘打得极好,这样一来,一是能够赏看美丽的花朵,而是可以逗言笑不苟的岩哥哥说话,一举两得——他何乐而不为?




总算是偷跑到了梅树旁边,普洱迫不及待,就着冷风也要凑上去细细地看。




武夷岩则是随意扫了扫枝上卷着重瓣的艳艳红梅,感到无趣,便又向普洱看去。




他还是没办法理解为什么普洱要把他带出来赏花。花,枝上的花,看与不看,它们都在那里。今朝明朝,来年后年,它们也都还在那里。既然如此,今夜来看这么一遭,意义似乎稀薄,不是吗?




更别说今晚出来看这花,还得冒着寒风。




武夷岩其实并不怕冷,但是他天生体质就有些偏寒,只是出来这么一会儿,手心就已经凉了几分。




他于是开始思考,自己到底是为什么要跟着普洱跑出来了。他是青家少主,理应在遇事时更加冷静理智一些,而不该就这么不假思索地被别人牵着走。就算这个人真的很可爱。




普洱看花看够了,一回头就见到武夷岩蹙着眉杵在那里。也不知道他出于何故,小小年纪的,不过只比普洱大了一岁,竟一天到晚都是这副肃肃模样。




然而,这并不影响普洱对他感兴趣、想要靠近他的心情。




普洱很快退回到武夷岩身边,复又握住了他的手。手指刚贴作一块儿,普洱就发现了对方的手简直冷得不像话。于是他又把另一只手也给捂了上去,边揉着对方的手边说:“岩哥哥,你觉得冷怎么不告诉我呀?”




“不冷。”武夷岩把普洱的手拉开,示意他不需要这么做,因为自己是真的不冷。




“真的吗?可是你的手好凉!我把大衣给你穿好不好?”普洱也不恼,说着就把闲下来的那只手伸去扯自己的斗篷。




“我不冷。你穿好。”武夷岩努力说得诚恳,又扶了一下对方的的衣服。




“好吧,那,我们回去吧?屋里肯定暖和。”普洱也没办法了,他只当武夷岩是要面子不肯承认,又不忍心让对方继续陪着他吹冷风,便只好提出打道回府。




“嗯。”武夷岩自然是由着他。




回去的路上,普洱有些不甘心了。花是看成了,岩哥哥却没说几句话,多没意思啊。




但普洱也不可能再要对方往外面跑了。于是,他为了再多磋磨些时间,便拉着身边人在弯弯绕绕的廊道上迂回,盘算着趁机诱武夷岩多说点什么。




“岩哥哥,刚才的梅花好看吗?”普洱偏过头去问。




“嗯。”武夷岩敷衍回答。




“那,梅花是什么颜色的?”普洱拉着武夷岩的手,轻轻地前后摇晃。




“粉红色。”武夷岩漫不经心,他正盯着走廊的样式,怀疑他们刚才已经从这个地方走过一遍了。




“粉红色是什么样的呀?”普洱绕到武夷岩面前,积极争取他的目光与他的注意力。




这时,武夷岩才想起来,自己以前听别人说过的,普洱由于血统原因,不辨色彩。于是他也停下脚步,正视起身前这个稍微矮他一点的孩子。




武夷岩噎住了。他还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这个有点沉重又有点晦暗的问题。




“……就是红的。”他终于挤出几个字。




“哎——?”普洱不依不饶地堵着他,看起来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。




武夷岩的沉默倒是让普洱放松起来。反正他也并不是很想要一个答案,他只是想看看对方的反应而已。于是,普洱便悠然自得等在那里,还记得好好地握着武夷岩的手,没有松开。




他们二人就这样面对面站在廊道上。




夜静静的,风没了声音,光倒是显得吵闹了。




此刻,武夷岩眼里,在三千夜色的中央,灯火溶溶流金,独独淌在一身桃红的普洱身上,衬得面前这个孩子如同沐浴朝阳。




令人安心的温度不息地从普洱的掌心渡过来,渡过来,渡给武夷岩。




忽然间,武夷岩总算是寻得了声音。




“……和你一样。”




“和我一样?”




“很温暖。”






3.




过完了普洱的六岁生辰,夏天很快就到了。




凑巧黑家家主见普洱潜心修习风术有时,便有心带他做客青家,当做是放个小假。




青家领地位置偏北,就是盛夏也并不酷热,反倒有如绣繁花、如洗晴空,实在一片好景光。




目送父亲离开青家客栈去视察自家产业后,普洱便甜甜地请求起随从带自己去青家大宅来。然而等到真进了去,普洱却半支半躲逃开旁人,一个人晃着逛着找武夷岩去了。




普洱穿了几个庭院,过了几道回廊,居然就真的在一个偏院里瞥见了他。武夷岩正坐在一颗梧桐树高高的枝上,聚精会神盯着院墙的另一侧。




普洱好奇,便也注意向那边望去。院墙不算很高,加之观察对象的特殊性,就是普洱也大概猜出了武夷岩究竟在看什么。




那是青家的一个家臣或者仆从,在陪自己的孩子玩着飞高高的游戏。




普洱思索一番,又候了一会儿,终于等到武夷岩从树上跳下来,便很快迎了上去。




“岩哥哥!”




普洱眯着眼笑起来。




“……普洱。”




武夷岩早前就听说了黑家家主父子要来,因而对于普洱的出现并不是很意外。




“岩哥哥也想要飞高高吗?”




“……”




虽然武夷岩还什么话都没有说,但普洱坚信自己在对方的眼睛里捕捉到了一丝期待。




于是他很快来了热情,一把拉起了武夷岩的手,道:“我来帮你吧!最近我都有在好好练习,爹爹也说我的风术进步很大!”




武夷岩犹疑不定:“你帮我?”




普洱义正严词:“我帮你飞高高!”




然后,还没等武夷岩反应过来,普洱就已经掏出了一把施放风术用的小扇子。




犹豫归犹豫,武夷岩还是不得不承认,他真的有点心动了。




自从茗魔大战把他的父亲给夺去以后,便再没有人会抱着他,把他高高地抛上天空,然后再稳稳地接住了。他很虽然怀念那种感觉,但是却如何都说不出口,也再没有想望过——直到今天,直到这个小他一岁的孩子来到他的面前。




于是,他少见地没多作思考,便开了口:




“好啊。”




普洱闻言,扬眉露出自信的神色,随后郑重地铺开了扇面。




萧萧风起,衣袂翻飞。




武夷岩忽地感到身体一轻,意识到自己已经离了地。腾空之间,他向下望去,看到普洱端着扇子,小小的脸上写满了专注认真。




将武夷岩托起的风力道并不是很大,但他还是体会到了久违久违的畅意——他从很久以前开始,就再不能去渴盼的畅意。




然而就在武夷岩快要完全放松下来的那一瞬,普洱的风不知怎的突然间弱下来许多,再不堪托举。




武夷岩立即反应过来,大概是普洱的风术修为仍然尚浅,这会子已经支撑不住了。他于是赶忙换了身形,想要寻一个足以好好落地的架势。




下边的普洱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在这关头出错,一下子慌了神,却只本能地往武夷岩的方向跑。




什么都顾不上了——他想要接住武夷岩,不能让他就这样砸到地上。




于是乎,电光火石之间,饶是已经注意了借力缓冲,武夷岩还是撞到了普洱身上,直把对方撞得两眼一昏。




武夷岩见状,赶紧从普洱身上撑起身来,查看他的状况。




普洱再睁开眼睛时,已经满眼都是泪花了。没办法,这么来一下实在是疼,而小孩子的眼泪又偏偏最是来得容易的。




武夷岩瞥见他的泪水,一下子僵在原地,渐渐地神情越发阴抑,也不知道是因为懊恼,还是因为震惊——怎么回事,有这么痛吗……?哪这么好哭……?




下面的普洱呢,好心办了个坏事,本就心虚到不行,再一看到武夷岩这副压抑的可怕的模样,吓得连眼泪都不敢淌出来。他于是胡乱抹了几把,直把脸擦得花花的,弱弱扬起一个笑,想要向对方讨饶。




武夷岩看他这幅样子,一时语塞,继而突然想起来,自己还在人家身上坐着——两个人这样滚在地上,未免太不是个样子。他于是试着动了动因为刚才的冲击有点麻了的腿,站了起来。




然而普洱这边见武夷岩一言不发郁郁沉沉地就这么站起了身,更加慌了神,以至于竟木木地躺在了那里,一动也不动。




武夷岩看他丝毫不动,疑惑的很,思来想去,当成了是普洱一个人站不起来,便冲他伸出手。




“起来。”




这短小精悍的两个字吓得普洱赶忙攀着那只手挣了几下,终于也立起了身。随后,他很快就乖觉地主动放开了对方,低下了头,连着耳朵和尾巴也一并耷拉下去,全然是知错讨罚的姿态。




沉默。沉默令人难以呼吸。




“那个……”




“你……”




两个人同时开口。




“对不起!”




“谢谢你。”




“……哎?”




普洱以为自己听错了,惊得一下子抬起了头,看向对方。




此时的武夷岩已经恢复了平常的神态,虽然还是抿着唇,但眉眼的弧度已经柔和了不少。




尽管现在看来,刚才的事不外乎一场闹剧,但是他确乎是感激普洱的——不管是为自己那几秒的畅意,还是为普洱的那一份心。




因此,武夷岩特意又慢慢地重复了一遍:




“谢谢你。”




“咦?你不生气吗?”普洱不敢置信。




“嗯。”武夷岩耐心回答。




“诶……”




普洱忍不住靠过去,对着他左看右看,轻轻地皱了一下眉头,还是有点不解。不过,看起来他很快就想通了什么事,又翘了嘴角笑了起来。




这回便轮到武夷岩弄不清楚了。




“……怎么?”




“没什么,只是突然发现——岩哥哥很温柔呢。”










TBC.








*后续有在准备啦




*3的情节基本来自于对漫画中这句话的一些些推测 ( *ˊᵕˋ)✩︎‧₊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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